无家可归。”
“这种时候,老夫还能如你所说,顾得上与新帝的关系是否能得到缓和?”
那首辅之威,只从他挺直的脊梁就可窥得三四分。
“轻重缓急,孰是孰非,小姝你应当是有定论的。”
此话一出,女子不免阖上眸子。
最想极力避免的事态趋势,若还是不得不出现
秦姝深吸了口气,再睁开那双眸时已然坚定且富有神采,“祁公教诲,姝谨记于心。”
“我绝不会让陛下一错再错。”
祁牧之气急,“你你究竟懂不懂得何为自保?自古辅臣与幼主就极易起争纷,何况当今陛下玩心太重,最不喜说教管制,你挡了他的路,他焉能叫你如意?”
“那伯伯呢,伯伯要在朝上大肆弹劾孙无忧,陛下又会怎么对待您呢。”
女子的声音平和而坚定。
是啊,陛下和门下省就在日日等着寻他的错处,行为举止甚至无惧言官史笔,若他一头撞上去,叫人拿捏了把柄,陛下会怎么处置他呢?
够了,涉险的人,已经足够多了。
岳听白被她拉进来了,九层台也被她拉进来了,她自诩智谋高绝,却始终无法将在乎的人带离这片土地,甚至他们还在前仆后继,自荐加入到这局棋里。
她极度惧怕且恐慌这样的无力感。
祁公被她的话问得怔了一怔。